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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医院治疗白癜风 http://pf.39.net/bdfyy/bjzkbdfyy/

年4月21日凌晨2:00

ICU(IntensiveCareUnit)加强监护病房综合治疗室。

疫情还没有完全结束,而在这里的人们,疫情对他们来说担心的不是新冠,而是里面的家人。

ICU家属等候区的人们

这个收款截图中的收款人就是我要竖起耳朵听的人,他告诉我父亲的床号是10,我要24小时呆在门外,以后这几天(虽然我不知道是几天)所有消息都是由他传递的,ps:病人需要的腹带、浴巾等用品必须从我这购买。

像极了一个刚入狱的雏,端着自己的脸盆,站在指定区域,听着狱卒的训诫。

凌晨,我被一阵哭声惊醒,时断时续,让我有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躺在吱吱呀呀作响的铁椅子上。呼噜声和磨牙声一直在我耳朵里嗡嗡,但丝毫不影响我的睡眠,可以随时入睡,也可以猛然清醒,因为我需要保持招之即来的状态,竖起耳朵听我父亲的床号。

楼梯下面其中一位就是哭醒我的人,抱歉没有打码。

看到他们手中的饭,我猛然想起,父亲要不要吃。故作镇定,离开我屁股已经暖热的铁皮箱子。

这个位置离ICU的门只隔着一道消防门,又能抽烟又能以最大音量听到ICU里想要传出的声音。

故作镇定的我凭着自己的经验,主观臆断,父亲现在还不能吃饭,因为还没有排气,这个想法在喂饭大姐的中气十足的呐喊声并没有得到印证,她发现有一份早餐上没有写床号,我实在没勇气打扰她。

于年4月21日早7:29

更新年4月21日23:33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决定

“走走走,不是预约好了吗?怎么这么多人,一早上就抽了15管子血,又是CT、又是彩超,现在都几点了,一天都没有吃饭了!!!”老爷子又上劲了,还能怎么办?哄呗.....

家有一老如有一宝

早上4点多被叫起来抽那么多血,空腹做这个检查做那个检查,排队到下午3点多还没做完,换谁谁不急?

什么硬广、软文,传统、电商;

什么大师班、MBA、圈子文化、融合创新;

什么区块链、ZF招标、房地产......

不接受!不接受反驳!不抬杠阿,乖~

这的运作用不用预热,有宣传方案吗?怎么每天的落地都那么火爆,活动流程设计的如此蹩脚,粉丝怎么还那么多,车转八圈找不到车位,只好掏高价停车费,互动感那么差,怎么还养活了周边.......

抱歉,又让保安师傅背锅了。

CT室的保安,疫情缓解后,大多是家在外地的老年人,穿着病号服,四路纵队缓慢的移动着,如果把保安师傅手中的戒尺换成一把威尔逊,活脱脱一个DJ战士。

每逢需要喝水的病号在自动售卖机前拿出手机,师承川剧传承的师傅就会搬出贮备好的矿泉水......

加床,刚进来肯定是加床阿。我不停的安慰老爷子,这空气多好,人少阿。

老爷子是被我和母亲骗来的,其实这顿火已经在入院的时候点着了,只不过看在我跑前跑后的份儿上,没撒罢了。加床,肝移植科......

更新于年4月22日00:19

更新年4月23日00:00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活下去

比起活下去的欲望,贫穷更令人绝望。

工作原因,我接触过先天性白血病,生下来就他妈的是绝症,为人父人母,岂有不救之理,该借的借了,该卖的卖了,当孩子长大到七、八岁,如果家里没矿,不出意外,两个家庭就这样彻底掏空了。

术前谈话

我和一位母亲参加了第一次术前谈话。

她家不在本市,辗转到了这里,孩子19岁,肝癌晚期;我家老爷子69岁,无菌性自身免疫性肝炎13年,肝硬化失代偿期,肝衰。

手术的风险,前期准备的费用,手术的费用,术后的费用......父母年岁已高,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双亲要离开我的情景,除了声嘶力竭跪求大夫,剩下的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。

父亲的主管医生姓胡,像极了《回首又见他》中的织田裕二。

都戴着口罩,口罩里面,我不由自主开启了行政微笑模式,那位母亲则一直在哭。胡医生辞令犀利,不拖泥带水,略显冷血,随身带着两个A3的本子,我从没有见过写字这么工整的医生,里面应该是每个病人的情况,这是我对胡医生的第一印象。

孩子年龄小,肝癌晚期,即使肝移植手术成功,也不能排除不再患癌的风险,相反,年龄越小,二次患癌的机率越大;我家老头,年龄偏大,身体经过这一周的检查,基本符合手术要求。

肝脏移植手术,外科手术中风险大,也是最难的手术,这里不再赘述。即使是年轻人,各个脏器功能都在顶峰的状态下也会有极高的风险,术中需要把肝脏摘除,给各大器官造成短暂性的供血中断,统一出现各种并发症。

谈话结果是还需要第二次正式谈话,需要双方家属都到场,现场录像。谈话内容不尽相同,那位孩子的母亲还是一直在哭,而我的母亲,我家老爷子的媳妇,基本上把想问的问题问了个遍。

其实就一件事,银子。

谈钱伤感情......但感情是物质中量变过来的,有的能升华成高于物质,感情离物质越远,级别就越高,有的,则不然......

人虽存善念,亦可手辣心狠。为了不让我胡思乱想,白日梦游,母亲大人该借的借,房子该抵押的抵押,让我这个中年余欢水无法再现《流感下的北京中年》。

几天下来,该筹的钱还没筹齐,等钱救命的感觉谁也不想体验。织田裕二的一句话,象定心真言一样,让我见肉生根。

“医院,如果医院,医院是不会做手术的。”

即使有你合适的肝源,钱不到位,只能给有条件的人。

我他妈的终于明白,为什么要瞒着病人。如果有银子,即使是绝症,我是不是也有更多的选择,起码在我死之前,我可以选择我怎么活着,有尊严的活着。

而不是回到自己家里,痛苦中,慢慢煎熬着打着杜冷丁,突然有一天,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,我的孩子或我的老婆理性的选择拔管子。

所以,在这次术前谈话后,我把父亲的病情告诉了他。

也在这次谈话后,我们搬进了病房。

更新于年4月23日00:11

更新年4月23日23:00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自由

人,生而自由,却无往不在枷锁中。

也许是亲情;也许是自尊;也许是欲望;更或者是不堪一击的贫穷。不到家人生病,你不会知道钱的重要,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穷,有多焦虑。

父亲开始讲他以前的故事。

我知道这是生的渴望。

从小时候帮姑姑出气打架,到后来当兵离开家。

把那个青葱岁月留在了酒泉。

年夏天,趁着还能跑动,带父亲回了部队。

老头开心的像个孩子,一路上说不完的话。也是最后一次去那里了。

更新年4月25日23:24..........

距离

16岁那年,我特别想要一个随身听,索尼爱华那种,爸爸转遍了商场,给我买了一个性价比超级高的录音机。可我却把录音机摔在了地上,我爸也毫不犹豫的把我摔到了地上。

我爸骑着我,打的我根本无法招架。从那之后,我没有再和爸爸亲近过。

等待肝源

4月15日周三中午,医生急匆匆走进病房,嘱咐我过了12点禁水禁食,买两瓶蓖麻油喝了,幸福来的突然。

饿了一夜,第二天父亲饿的低血糖了,第二天一早医生查房说,如果过了10点你还没有接到通知就可以吃东西了,全家人空欢喜一场,一直以为是给那个一起谈话的肝癌晚期的病人做了手术。

等肝源的人实在太多了,有一个B型血的小女孩,17岁,急性肝衰竭,虽然这次肝源是O型,但可以给小女孩做移植,救她的命。

术后,在隔离病房,我见到了这位做肝移植的花季女孩。她的妈妈一直悉心照料她,手术后,满身的引流袋,这位妈妈为了保留女孩子的尊严,在每次女儿上厕所的时候,都会让隔离病房另外三床的病人及病人家属,不要随便走动。

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,只有病人。隔离病房一共6张床位,每两张床位一个房间,位置是肝胆移植病区最好的位置,阳光充足,空气流通,还有一台谁也不会去开启的电视。

这个病区很多肝癌晚期的病人,父亲没有转院之前,在医生办公室听见到两个姐妹正在和医生谈话,她们准备接她们的父亲回家。

治疗并不是全力以赴或是完全放弃,还有一条路,是舒缓治疗。

舒缓治疗是起始于年代的一个医学分支学科。它不以治愈疾病为目的,而是专注提高受到重大疾病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,并帮助家庭一起面对这个时期的困难。

它通过减轻患者的痛苦,尤其是控制疼痛和其他疾病相关症状,为患者和家属提供身体上、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抚慰和支持。

与舒缓治疗紧密相连的,是临终关怀(Hospice)。指对于预期生命不超过六个月的病人,通过医学、护理、心理、营养、宗教、社会支持等各种方式,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得以尽量舒适、有尊严、有准备和平静地离世。余欢水在误诊后也接受了舒缓治疗的一部分,临终关怀。

年4月20日20:00,我陪着父亲走进手术室等候区,我想让他没那么紧张。

更新于4月26日00:18

年4月27日19:30更新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强悍

父亲抽烟,向母亲承诺买把气枪就戒烟,枪是峨眉牌的。周日就带上我去黑庄打鸟,我坐在二八车的横梁上,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的开心兴奋,象个跟屁虫一样跟着父亲,每次都满载而归,拔毛洗净,上油锅,在我的印象里,老爷子无所不能。八几年让交枪,父亲舍不得,但最后还是把枪交了。

烟,后来又续上了。

4月21日晚8点手术,因为胡医生的术前谈话非常清楚,这是一台大手术,而且父亲年龄偏大,随时可能有意外发生。媳妇在年5月做了甲状腺切除,恶性肿瘤,当时手术做了六、七个钟头,实在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。

晚上23:25,在手术谈话室手术大夫让我看了父亲的肝脏。

心情很复杂,这又不是4S店,让你看换下来的旧件。但转念一想,如果不顺利,医生应该没有功夫来做这些事情,算是自我安慰吧。

4月22日凌晨2:00,胡医生告诉我手术顺利,父亲已经进了ICU,让我赶快过去,就发生了开头说的那些事。

更新年4月28日22:30.....................

牵手

小时候住平房,至今早已拆了改建,那里有美好童年的全部回忆。

省委大院北头,一个倔老头养了两只大白鹅,那是我童年的噩梦,他们老是出现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,真的,追着我狂叫着,象攻破柏林的红军战士,而我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,这时候,爸爸会出现在我面前,牵着我的手回家。

为了安慰我,父亲给我逮了猫,说鹅害怕猫,这让我欣喜若狂。

再次亲近

我突然发现,父亲手上多了好多的黑斑,一直到小臂,上面布满了这些年打点滴留下的黑点,因为埋留置针,很多血管都被破坏了,而小时候父亲的手象一把新的老虎钳子。

我抓着爸爸的手,爸爸没有睁眼,手却紧紧的握住.......

拉屎、撒尿、吃饭......术后,离不开人。是阿,该换我照顾父亲了。

刚下手术的父亲

还记得织田裕二吗,父亲的管床医生,口罩下,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和眉毛,让任何人不由自主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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